牡丹皮老产区的消散
我国在计划经济时期时,丹皮为国家计划管理品种,由中国药材公司统一管理并安排产销,建国初期时,由于国家医疗卫生事业得到长足发展,丹皮供应量显不足,于是国家对丹皮生产实行政策支持,中国药材公司给予生产扶持资金,鼓励四川、山东、湖南、安徽、陕西等地发展丹皮。在此条件下,产生了我国计划经济时期的几个上规模的产区,他们分别是:四川垫江(今属重庆)、灌县(今都江堰)、邻水的川丹皮产区,山东菏泽、曹县、鄄城的曹丹皮产区,湖南邵阳、邵东产区,安徽铜陵、南陵的凤丹皮产区,以及河南、湖北、陕西、山西产区。
四川的垫江、灌县、邻水曾经作为川丹皮的主产区,鼎盛时期产量都在400~500吨,但改革开放以后,当地农户选择面扩大,因丹皮生长耗时长,对农户来说不仅占用资金时间长,未来的价格也充满未知性,四川产区各地不断出现减种,到如今,灌县和邻水有极少量的川丹皮栽种,仅垫江还剩下几个大型基地,产出的川丹皮也主要用作出口用,今年出口量在80~100吨左右。 山东产区曾经在计划经济时期对我国丹皮供给量也有着重要贡献,同样是在改革开放以后,当地农户同样面临丹皮周期长且价格不稳的难题,逐年减种,曾经能够达到400~500吨的产量,如今产量能稍上规模的还剩菏泽及周边,这两年产量都在150~200吨左右。
各地情况笔者在此就不一一仔细说明,湖南、湖北、河南、山西、陕西等地,近两年各地每年的产量都在100吨左右,几大老产区如今在丹皮产量上早已没有了话语权。
牡丹皮新产区的集中
如今说起丹皮,想必大多数人都会条件反射性的想起安徽。凤丹因为根粗、肉厚、木芯细、粉性足且上面亮星点多,一直作为丹皮中上品的代表,在2006年被国家质检总局批准实施地理标志产品保护,使得凤丹的安徽铜陵产区,多年来产量变化不大,产区保护性好。
而如今说起丹皮,更多的人会想起亳州,在建国初期亳州并不算的上是丹皮最大的主产区,但随着当地倚靠药都的优势条件,多年来不断的发展生产,如今亳州已经成了丹皮全国最大的产区,产量占到了全国产量的60%-70%,对全国丹皮产量的影响上有着绝对的话语权,亳州当地丹皮的栽种主要集中在五马、颜集、华佗镇、芦庙、谯东镇、十九里一带。
产区集中各有利弊
现今,安徽是丹皮产区的主要集中地。通过上面的讲述我们可以看出,丹皮的产区由原来的“处处发光”变为如今的“独领风骚”,集中化明显,但集中化对丹皮后市而言是喜还是忧呢?下面我们从两面来讲讲。
有利的一面:
产区的集中化。改变了过去大宗采购来源分散的局面,产区分散时,若企业要进行大宗采购,要么天南海北四处跑产地,要么从货源集中的药材市场采购高于产地价的货,但这两种选择,都会增加采购成本。
产区的产业化。分散的小农经济栽种方式,使得采收加工受到地域上的限制,无法进行集中式的采收和加工,大规模机械化无法开展,生产成本无法得到边际成本的优势。例如在丹皮的采挖刮皮上,安徽亳州因为生产上下游的链条已经比较成熟,有产业链格局优势,当地有专门的队伍进行采挖,一亩地的刨地费用只需要600元左右,当地有在丹皮刮皮抽芯上的熟练工人,刮皮抽芯1公斤只需要0.5元左右。而重庆垫江产区,当地栽种并未形成大规模,就更谈不上产业化,刨地是请一般工人按照正常工价,一亩成本高达1500元左右,当地农户也没有刮皮抽芯经验,加工速度缓慢,刮皮抽芯1公斤的成本高达1.3元左右。
不利的一面:
资金进场更容易。对于中药材而言,产区的集中意味着产品的集中,而产品的集中意味着囤积的方便,因此,资金面在进出的选择上,更偏爱于产区集中的品种。再加上丹皮不宜生虫方便储存,在人气方面从来都不寂寞。
道地种源的退化。中药材讲究道地,若需要药材达到最好的药用状态,就需要给予其符合自身生长因素的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,不然充其量也是“歪瓜裂枣”。就丹皮而言,虽也谈不上种源退化,但曾经的川丹皮、曹丹皮、西丹皮、江丹皮等,市场上也已经不多见了。
产区的集中化,或许并不是只有丹皮这一个品种面临的状况,但不管怎么讲,这也是市场机制带来的结果,是“看不见的手”带来的结果。而对于丹皮这个品种而言,是喜还是忧呢?通过上述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,集中化一方面带来了丹皮生产成本的降低,专业化也会带来产量的提高,集中化另一方面加重了丹皮投机机会,加强了其震荡的幅度。就这两方面而言,对丹皮后市是不利的,再加上现众所周知的丹皮高量库存问题,就笔者看来,未来的丹皮,近一年的短时间内仍不看好。